接吻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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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24 19: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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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我叫刘斐然,是一名单亲妈妈。

二十九岁的时候,我离了婚,带着儿子小熊猫离开了上海,回到我的家乡——宁城,一所二线城市。宁城位于江南,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十八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那里。那里有我的家,以及我关于青春的青涩回忆。

高铁飞驰时,两边绿油油的稻田迅速后撤,五岁的小熊猫趴在窗户上,眼睛睁得老大,小脸都快贴到窗户上了,他忽然一脸兴奋地叫住我,“妈妈,妈妈,你看那里有牛哎!大水牛,哞……”

“是呀,大水牛,待会我们下了车,妈妈就带你去找大水牛好不好呀。”

我抱着儿子,复兴号的玻璃窗上倒映着我们的脸,小熊猫的脸稚嫩而天真,我的脸却充满着疲惫与无奈。

未来会是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一个带着孩子的离婚女人,离开奋斗了几年的大城市回到自己小家乡,怎么都不能算作是荣归故里。还好,回到家,父母什么都没说,只是张开双臂拥抱我和小熊猫。母亲把我们的房间收拾了出来,一切几乎都没有变,墙上挂着我和小熊猫的合照,风格温馨自然。我靠在她的肩膀上,想到这些年的纷繁过往,忍不住潸然泪下。

母亲说,不管经历了什么,我永远是他们的小孩,家庭永远是我坚强的后盾,这点是不会改变的。我永远可以停留家中。

办理好小熊猫的入学之后,我开始考虑自己的工作问题,过去我从事的是金融投资相关的工作,有孩子后便放弃了工作,如今我回来宁城,类似工作并不多,加上考虑到小熊猫的成长,我索性用手头的存款在宁城开了一家咖啡馆,开始创业生涯,想着这样时间可以自己掌控,我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伴小熊猫。

很快,我发现自己想法还是太天真,虽说开一家咖啡馆几乎是每个文艺青年的梦想,然而梦想终归是梦想,咖啡馆开起来,才知道要打理的实在太多,店铺刚开,我事必躬亲,装修要弄,租金要谈,员工要请,设备要买,可以说是处处花成本,也处处会超支。

我给咖啡馆命名为“屿之恋”,虽然租金贵了些,但胜在地段好,咖啡馆就开在本市最繁华的市中心街口,医院和小学,旁边是白领穿行的写字楼,附近只有两百米之外有一家咖啡店,竞争对手有限,咖啡馆刚开的时候,我还弄了试营业活动,全场咖啡都打五折,馆里的生意暂时不愁。

然而好景不长,开业第五天的时候,便有顾客在喝咖啡的时候,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倒在地上,四处扭动身躯,嗷嗷叫个不停。

我将手头活计都交给员工,赶紧奔过去,这个顾客点的是美式咖啡,就喝了一小口,等等,呵,果然,我一看他的脸便认出来这人是旁边那家咖啡店的员工。筹备营业的时候,我将本市大大小小二十几家咖啡店的咖啡都考察了个遍,旁边这家还特意去了三次,自然对这个黄毛的小伙子印象清晰。

很明显,这是挑刺儿来的。

小伙子捂着肚子,在地上打着滚,声音很大,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来,“这里的咖啡有问题,我喝得肚子好疼,肯定是食物中毒了。”

我决定先礼后兵,不住地冲着他鞠躬道歉,他却叫得更大声了。

我实在没办法,蹲下来,“这样吧,医院,我带你去那里挂号看病,怎么样?”

“我不去,我起不来了,嗷嗷。”

气氛便陷入了僵持,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就在我准备拨打的时候,旁边座位上正在玩手机的一位戴着眼镜的帅哥哥起身走过来,蹲了下来,在那人的胃部按了按,一边按一边问他哪儿疼,结果黄毛小伙子说自己哪里都疼。

这位帅哥哥来过几次,但我们从未有过交集。

这位帅哥哥砸吧着嘴,“我看你这个问题比较大,哪儿都疼,哎,你这个下巴这里有点肿大呀,我摸摸,哎呀,果然是有个节结,呦呵,还挺大,感觉问题不小啊,现在这个甲状腺癌的罹患率很高呀……”

一听到癌这个字,那人赶紧跳起来,抓着帅哥哥的手,“啊,癌症?我没事吧!”

那位帅哥哥推了推自己的金丝边眼镜,眉毛一挑,看了一眼面前的黄毛小子,对着他说道,“小伙子,我看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呵,这个帅哥哥还真是聪明。

我叫住那个小伙子,“别装了,我认出你了,回去让你们老板好好做生意,咖啡豆换好一点的,牛奶也不要再用过期的了,有时间来搞破坏,不如自己用心做产品。”

那个小伙子只好灰溜溜地逃走了。

店里重新正常营业起来。

帅哥哥也准备出门,我送上他点的咖啡,笑眯眯地对他说道,“宋学长,真是谢谢你了,以后你来喝咖啡都打五折。”

“我还以为你没有认出我呢,”帅哥哥推了推镜框,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成了几尾游动的小鱼,“那我就谢谢你了,医院值夜班的时候确实常需要咖啡提神。”

“你现在是医生?”我假装愕然,虽然当初早知他大学念的是医学院。

毕竟当初我可是他的小迷妹。

“是的,医院上班,现在是儿科医生。”他微微一笑,从口袋里掏出名片,此刻恰好日照西斜,阳光照进咖啡馆,我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冰雪消融之后的如春暖意。

我低下头,看着名片上的字,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宋温明,这么多年没见,我却依然记得他。我们曾经在一所高中就读,只不过,他是天之骄子,年级的风云人物,而我,三年来不过是个无名小喽啰。

谁让宁城太小。兜兜转转,我又遇到了这个曾经的心上白月光。

2

宋温明常来屿之恋,而且每次都是孤身一人前来,他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点一杯拿铁,看看外面的风景,发一会呆,或者玩一会手机,之后便会离开。

伴随着咖啡店试营业的结束,来店里的顾客渐渐开始少了,熟稔以后不需要他说,我也知道他喝咖啡只喝加浓的美式咖啡,还不要加糖,这种味道若是别人喝,一定倍觉诡异,然而他却认为恰到好处,喜欢得不得了。

他有次是下雨天来的,店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我以为他也不会来,没想到他却依然来了,坐在窗边,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雨,我给他送上咖啡的时候,他望着那跟剧毒药水一般的咖啡,忽然笑了笑,“我以前喜欢的女孩子,也想开这么一家咖啡店,虽然那已经是高中时候的故事了,但当时我就暗自发誓,以后等有钱了,一定要帮她实现梦想。”

我把托盘抱在胸前,歪着头,“后来呢?你们没在一起吗?”

问的自然是废话,如果在一起,他就不会每次都一个人来这里喝咖啡了。

果然,宋温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睛里的星光闪了闪,“后来她去了大城市,听说在那里谈了恋爱,结了婚,应该过得挺好的吧。”

就算过得再好,那也与你无关了呀,傻子。

“那是多久前的故事了?”我问。

“六、七年了。”他回答。

掐指一算,果然和我记忆中的故事吻合。

“于是这么多年你为了她守身如玉?”我笑。

“没能遇到更喜欢的了。”他一口气喝完了手里面端着的咖啡,咖啡的苦涩香气弥漫,想到心头的白月光也有他的白月光,我只觉得自己成了一颗酸酸的柠檬精。

我收起咖啡杯,抱着托盘往回走,一瞬间失神了,结果没注意到下雨天路滑,整个人趔趄了一下,几乎要倒下。

“喂,小心。”宋温明从高脚凳上站起,赶紧托着我的腰。我整个人都倒在了他的怀里,我能闻到他身上那股青草般的甘冽味道。但这动作也太暧昧,所以我的脸情不自禁地红了。

偏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响动,有人推开了咖啡店的门。

门下探进来一个小小的头。小熊猫走进来,手里拿着伞,他晃悠悠地走过来,把伞递给我,脸颊因为生气而鼓成了两个小球,“刘斐然小朋友,你今天出门又不看天气预报,还得我给你送伞。”

小熊猫话音未落,目光又转到了宋温明的身上,眉毛拧成了一座小山,很是疑惑,“这人是谁?是你新交的男朋友吗?”

在儿子面前和异性搂搂抱抱毕竟不雅,我赶紧站直,矢口否认,“不是,不是。”

小熊猫把双手背在身后,围绕着宋温明转了一圈,跟个领导视察似地打量着他,“你叫什么?做什么工作?年薪多少?家里有几口人?有房和车吗?”

我默默捂住额头,这小鬼,敢情是来调查户口呢。

没想到宋温明思忖片刻,俯身下来,勾了勾小熊猫的鼻梁,“呵呵,我叫宋温明,宋朝的宋,温暖的温,明白的明,是儿科医生,年薪很少,父母俱在,我是家中独子,房子有两套,车嘛,有辆小电驴,你呢?”

小熊猫插着腰,颇为得意的样子,“我大名叫刘斯阳,外号是熊猫,现在就读于幼儿园大班,年薪没有,家里三口人,姥姥、姥爷和妈妈,没房,有几辆车。”

宋温明眉毛一挑,“呦,这么厉害呀。”

我赶紧澄清大话,“你别听他瞎说,都是他爸爸从前给他买的车模。”

小熊猫却不甘失败,“那可不,要不咱两较量一番?想追我妈,可得先赢过我哦。”

宋温明这是被挑战的节奏,“哦,怎么个较量法子?”

小熊猫踮起脚尖,从身后的书柜上取下一个小盒子,递给宋温明,“咱们来下一局五子棋。”

我差点没晕倒。

3

外面的雨停了,暮色将近,太阳出来了,余晖洒进来,落在桌子上,斑驳交错。

我的双手撑在吧台上,看着正和谐下着五子棋的两人,想起了高中时候的青涩往事。

聂鲁达说,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年少时候,我喜欢宋温明,也是寂静的,甚至是不为任何人所知的。

彼时宋温明是年级排名前几的学霸,长相出色,运动能力也不错,备受女生青睐,其中自然包括我和我的闺蜜黄璐。

那时我们都喜欢宋温明,我们都曾经偷偷翘课去看宋温明的足球赛,只不过黄璐和我不同,她是学校的校花,出身亦是良好,各方面都很优秀,我却不过是个丑小鸭,我又胖又矮,成绩也始终是个半吊子,没有人喜欢,也没有人在意,在学校就像个隐形人。托她的福,我们一起成功申请,成为了学校足球社的经理,负责社里的各种大小杂事。

但当我跟在黄璐的身边的时候,我却没有自惭形秽的感觉,相反,在黄璐身边待着,令我有种安全感,因为我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变得比黄璐更好,于是我可以心安理得地放弃让自己变得更好的机会和想法,可以心安理得地做一只小丑鸭。

直到我喜欢上宋温明。

那是在高中的晨跑上,高中每年冬天都会在大课间组织全校学生一起在操场上跑步,我那时候高二,体能与体质均是差到极点,根本无法跟上大部队,被大部队一拖再拖,后来我被挤倒在了地上,彼时天刚刚下过雨,一旁的草坪满是泥泞,可巧不巧,当时宋温明在踢足球,他因为追球,恰好跑到了我的身边,他冲我伸出手,拉我起来,然后对我微笑着说加油,宋温明的笑容里满是甜甜的阳光味道。

他没有因为我是平凡的丑小鸭而对我视而不见,虽然我知道,那在他看来不过是萍水相逢,但于我,却是命运改变的转折点。

我决心为宋温明而改变,不为其他,只为能够有一天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我开始拼了命地节食锻炼,开始经常向黄璐讨教学习和服装搭配,开始读很多书,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开始由最初的一潭死水开始变得昂扬向上,成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

一年,仅仅一年,我便得到了一场华丽而惊艳的转身,我瘦了二十斤,在学校的一千五百米长跑上拿了金牌,也和宋温明成了好朋友。有一次足球比赛,黄璐的脚扭伤了,我作为足球社啦啦队的替补队员上台,下台时却听见大家都在互相询问我是谁,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美女。

我暗自得意,拿着矿泉水去找宋温明的时候,看到了他和黄璐在墙角说话,笑得很开心,我听见他们约定一起考取上海的大学,约定一起出去旅游,规划着未来的美好蓝图。我手中的矿泉水瓶轰然落地,选择了转身。

这场暗恋,开始时不为人知,结束时依旧不为人知。

4

造化弄人。

高三时黄璐选择了走艺考的路,奔波在外面,常年见不到人,宋温明则拿到了本地一所重点大学的自主招生名额,直接被那所大学的医学院录取了,没有参加高考。

我和同龄人一样,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学业上,考去了上海。而黄璐则去了北京,念的传媒,后来又去了国外留学,再没回来。我们高中时虽然是最好的玩伴,但友情终归抵挡不过时间,除了网上偶尔聊聊,便渐渐失去了联系。

高考后,我的生活没了重心,消沉良久,重新回归了平庸的状态,每次过年的学校聚会我也兴致盎然,常以忙碌为由不愿意去。

遇见前夫陈峰的时候,我是他的实习生。

那年我二十一岁,大学三年级,通过秋招顺利进入一家基金公司实习,做金融投资,彼时我还没有踏上社会,而他已经三十岁了,刚过而立之年,恰逢适婚年纪。

陈峰是海归,简历耀眼,名校的本科,研究生是在美国排名前十的大学念的,一毕业就被纽约一家著名投行录用了,如今又被挖回国,业务能力突出,年纪轻轻就做到了经理的位置,名下有房,开着一辆奔驰车,年收入到手七八十万的,在市场上不要太抢手。

而我的本科学校虽然也是一本,但并不突出,上海知名的高校太多,我的大学不在序列。陈峰的成熟与体贴无疑对我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陈峰虽然本科是理工科,却并不像那种典型的理工科男生——不懂风趣,老实木讷,陈峰不仅工作能力强,人也懂得浪漫,逢年过节总会送我礼物,送的不是奢侈品就是珠宝,平时吃饭也总带我去高档餐厅,但他自己吃穿用度均很节约,从不乱花钱,还说钱赚来就是要给自己的女人用的,陈峰的脾气很好,我每次发脾气他都让着我,不跟我吵架,总是苦口婆心地给我讲道理,还没出校门的我轻而易举地被他给俘获,我身边的那群毛头小子自然没有人能与之比肩。

公司明文规定,同事之间不能谈恋爱,于是我们开始了转向地下。那时我很快乐,也很年轻,不懂结婚过日子和谈恋爱并不相同。

毕业那年我们就同居了,矛盾这时候有了一点,我们都太忙了,常常半夜一起回家,第二天再偷偷分开去上班,家里的衣服没人洗,饭也没人做,只能吃外卖。陈峰说不希望我也很忙,他一个人的收入完全可以支撑我们的生活,就在我考虑要不要换工作的时候,我怀孕了。

第二年我们奉子成婚,其实也是自然而然,休完产假,我主动辞职,在家带了一段时间孩子,陈峰请了一个月嫂,我妈妈也过来了,除了喂奶我几乎不用做其他事,人变得越来越懒,每天睡到十二点才起来。

陈峰的事业这时候却在迅速发展,我的生活封闭,他的生活却开放,他接触的客户越来越高端,和我讨论的话题我越来越没有办法应对,我和他说孩子怎么样了,说家里的那些琐事时,陈峰也不感兴趣。我们的生活交流渐少,我意识到我们其实并不合适。

男人总是这样,你忙于事业的时候,他嫌弃你工作忙碌不顾家,你专心于家庭的时候,他又说你与社会脱节,与你找不到共同话题,可世间完美女性又岂是人人做得?

更加可恶的是,他的身边总是有那些令人讨厌的莺莺燕燕。陈峰依旧是三十多岁的男人,那些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们依旧愿意往他身上靠。可我却只有他了。

吃饭的时候,我发现他手机里有陌生女人发来的照片,问他怎么回事,他也不解释,只说自己是男人,很累,需要喘息,更何况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动作,是别人自己贴上来。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样的情况又出现了好几次,我便索性跟他提了离婚,我靠在沙发上,开玩笑似地说,“陈峰,我也累了,我配不上这么好的你,一别两宽,或许我们还能各生欢喜。”

陈峰似乎也被我折磨得久了,他几乎没怎么思考就同意了。我们很快去民*局拿了离婚证。

我终于没有再闹。但我也早就知道他已经不爱我了。我们的爱,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没有了。

把一个不爱我的人栓在身边有什么用?

都说最好的爱是势均力敌,可能我和他并不相配吧。

人生本就短暂,更何况现在的离婚率这么高,不如放手,我们或许还能更加幸福。陈峰提出要孩子,只要我把小熊猫给他,他愿意用全部的财产来换。可是对我来说,小熊猫已然是人生的全部,我又怎么会给他?更何况,小熊猫若是和他在一起,谁知道会碰到什么样的继母呢?

就这样,我拼命拿到了小熊猫的抚养权,最终带着小熊猫回了宁城,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的前半生,好像除了为宋温明而努力的那段日子在发光,其他的时候,仿佛就只是平平庸庸的一个人,波澜不兴。

如今,经营一家小小的咖啡店,抚育小熊猫长大已成了我全部的余生愿景。

5

宋温明和小熊猫大战了几局,战况果然如我所料,宋温明大获全胜。

小熊猫人小鬼大,还想拖着宋温明回家大战三百回合,然而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来咖啡店接宋温明,他要去值班,不能再陪小熊猫了。

宋温明出门前还特意嘱咐我,“记得明早给小熊猫熬点姜汤喝,我看他有点感冒,许是淋了雨。”

我当时在忙,匆忙应了一声,便没有在意。

宋温明走后,小熊猫坐在吧台旁写作业,等我打烊收拾好的时候,他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小家伙的呼吸声沉重。我不忍叫醒他,伸出双手去抱他,我的手碰到他的额头,真是一碰吓一跳,小熊猫的额头滚烫。

“妈妈,难受。”小熊猫嗯哼叫着。母子连心,刹那间我的心都要碎了。

我赶紧翻箱倒柜找体温计,测量完体温,我的天,39度。于是赶紧医院挂儿科急诊。

碰巧给小熊猫看病的是宋温明,宋温明见小熊猫烧得小脸通红,一改刚才在店里戏谑的模样,一本正经地给小熊猫看起病来。

经确诊,小熊猫是发烧了,要挂水。

虽是夜晚,但医院里的病人也不少,我给小熊猫找了个躺椅,让他坐在上面挂水,我在旁边安慰着他,“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乖,没事哦。”

我抱着小熊猫,眼泪也跟着他一起扑簌着,这一刻才体会到什么是伤在儿身,疼在娘心。

小熊猫觉得冷,我便脱下外套给他盖着,我给小熊猫唱了一会歌,没过一会儿,他便睡着了,宋温明端着毛毯过来,他把毛毯搭在小熊猫的身上,又给我递上一杯水,笑着对我说,“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想到了一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天下母亲有谁不爱自己孩子的?”见小熊猫翻转了身,我怕吵醒他,便压低了声音,对宋温明道,“谢谢你,宋医生。”

“没事,”他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

我笑笑,“再不容易也比你们这群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容易,你工作这么忙,女朋友一定很体谅吧。”

“我?女朋友?”他指着自己,瞬间便恍然大悟,“你是说白天来接我的那个?那是我的同事。”

我心头一喜,却并不打算表露出来,“哦,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宋医生现在名草有主呢。”

“哪儿能呀,我单身狗一个。”

“同喜,同喜。”

他顺口接下话,“呵呵,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得了吧,还不如你给我介绍呢,”我看了他一眼,想想又算了,“罢了,谁会跟一个离婚女人呢?”

“谁说不会,刘小姐,你看看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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