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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14 2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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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英国小说家劳伦斯(-)的整个文学创作过程就是哲学探索的过程。

不过,劳伦斯不像纯哲学家那样以抽象的概念、范畴、判断和推理去建立一个思想体系,而是以具体的形象和生动的描写去揭示人与宇宙的关系和人类世界的基本道理。

他认为,哲学和文学应该“统一在小说之中”。《白孔雀》是他的第一部小说,也是他以文学的形式探索哲学的起点。

劳伦斯对世界有一个根本的看法,他认为,宇宙是以对立物而存在的,各种对立的关系组成了整个宇宙。他在《白孔雀》里着重探讨了理性与直觉、肉体与精神、自然与文明的对立关系。

01理性与直觉的对立

《白孔雀》里,劳伦斯以直接的描写和象征的手法表现了各种各样的对立关系。小说一开头就揭示了理性与直觉的对立关系。理性与直觉的对立关系一直是劳伦斯哲学探索重点考虑的问题之一,这一对立关系涉及到如何认识世界的问题。

实际上,劳伦斯考虑的理性与直觉的关系也就是理性与非理性的关系,这也是19世纪后半叶至20世纪中叶西方现代派文学重点反映的一个问题。传统的西方哲学非常强调理性,劳伦斯虽然也承认理性的作用,但他更相信直觉的重要性。

《白孔雀》一开头就揭示了两者间的这种关系,作品开卷的第一段描写了主人公西里尔对自然景色的感受:

他的双眼看到鱼儿、树林和山谷,耳朵听到细流“潺潺地唱出了生活的欢闹”,身体感受到“阳光的嬉戏”和风儿的微拂,甚至还嗅到芦苇的清馨。这一切均出于一个人的感知。

紧接着,劳伦斯描绘起了另一个主人公乔治如何用手指挖泥土,以便弄明白泥中传来的轻微的嗡嗡声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从泥中抠出了一个像纸一样薄的蜂窝,逮住了一只可怜的小黄蜂,接着用一根草茎拨开了黄蜂原先合拢的蓝翅膀。他想看看黄蜂如果张不开翅膀是否就不能飞,不料却折断了它的翅膀接着他又察看起那些蜂卵,从已死的黄蜂身上抽出一些丝来,他想知道一些“昆虫的知识”。

这里,劳伦斯对乔治一系列行动的描写,并非仅仅为了表现他的性格,而是要与前面那段自然景色的段落形成对比。劳伦斯是要以这种对比表现感知与理性的对立理性注重分析,通过分析、判断得出结论,并以此获得知识。

乔治从幼蜂身上抽出一些丝来,仔细琢磨,实际上就是进行分析判断的思维活动。这种理性活动在劳伦斯看来虽也能得到知识,但得到的实际上是一种“支离破碎”的东西,而非完整的认识,更没有生命力和“活力”,这实际上是摧残生命和破坏生命完整性的行为。

劳伦斯在后来的《恋爱中的女子》里,也描写了一个相似的场景:

男主人公伯钦喜欢对一切事物进行理性的分析,他常要把事情剖析得七零八落,为了弄明白花蕾,他就要把它掰开,好看个究竟。可这样一来,花的生命就受到了摧残,花的美丽也不复存在,而人从花的分析中得到的,也只是各个孤立的、破碎部分的知识。

劳伦斯认为人不能只依赖理性去认识世界。有时候,人只能靠感知、直觉、甚至身体去认识和理解事物。

比如在第八章里,莱蒂教埃米莉跳舞的过程就是一个例子。莱蒂越是解释和讲解舞步和动作,埃米莉就越无法理解,步子也越混乱。而当莱蒂带着她随意旋转,她倒反而能凭感觉大方自如地旋了起来,劳伦斯写道:

“舞蹈的旋律、节奏和速度都是通过她的感觉而不是通过她的理解力来传递的。”

不过,劳伦斯在《白孔雀》里还只是提出了理性和直觉之间的对立关系,尚未找到如何使两者取得平衡和统一的方法。这个问题只有到了他创作的后期才提出了解决方法。

在后来的作品里,劳伦斯把自己对肉体的感知和直觉的认识发展成了独特的“血性意识”的理论。那时,他认为人除了大脑意识之外,还有一种“血性意识”,人可以凭血液的肉体来认识世界。他认为,这种认识更为直接,更为真切,也更为完整,而不像理性的认识那样,从支离破碎的剖析中得到知识。(这里不再多做赘述)

02肉体与精神的对立

在劳伦斯的作品里,人物的冲突主要表现在肉体与精神的冲突上,小说的情节往往因此而被淡化。事实上,他更注重通过描绘人物自身和人物之间种种对立的关系表达自己的思想。劳伦斯在构思《白孔雀》时就曾说道:

“我不想要一个情节,那样找就会感到厌烦的。”

劳伦斯一直认为,人具有肉体的自我和精神的自我,这两者是对立的,但又应该保持平衡。在他看来,人作为一种动物自然就有他的动物性,在《白孔雀》里,劳伦斯就借人物之口指出,一个人应该“做个好动物”。

但人又是有思想的动物,人能进行思维活动,能创造,有种种精神的生活,人身上有一个精神自我。在劳伦斯看来,一个人若要变得完善,最后臻于完美,他就得在精神和肉体的冲突中达到平衡,并且还要与其他人取得和谐的关系,只有这样,他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在劳伦斯的各类作品中,男人与女人之间的肉体和精神的对立关系一直占据着中心的位置,可以说,他的所有小说几乎都围绕着这个主题展开。他希望男女在肉体和精神上的真正结合能使那种完美无缺的东西充实起来,使人达到人生的目的。

可是在写《白孔雀》时,他尚未解决婚姻生活中男女之间冲突的关系,他只是提出了男女在肉体和精神上的对立,对这个问题进行了初步的探索。

就是在《白孔雀》之后写的《儿子与情人》和《虹》里,他仍把婚姻看成是男女无休止的斗争的竞技场。

在劳伦斯看来,如果男女双方不能在肉体和精神上取得平衡,那么,这样的婚姻必然会产生悲剧,甚至带来死亡。

只是到了《恋爱中的女子》和《迷失的少女》中,找们看到他通过深入的探索后在这方面找到了一些希望,并提出了他的男女之间如何在对立中取得和谐关系和人生价值的“极化”理论。惟有在他最后的一部小说《查特莱夫人的情人》里,他才最终觅得让男女双方实现“极化”的途径。

《白孔雀》的女主角是一位名叫莱蒂的妙龄女子,婚前的莱蒂倒是个肉体和精神初步和谐的人物。她“窈窕轻捷,天生姿态”,当然,莱蒂不仅是个肉体上健美的女子,她还是个聪慧而富有知识的女性。她对各类问题都有自己的见解,并按照自己的意愿采取行动。

然而,在劳伦斯看来,一个人自身肉体和精神上取得初步的平衡是不够的。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在爱情中他还得与对方发生关系。如果这个人不能与对方最终取得肉体与精神的平衡,他就不能实现人生的价值和意义。

所以,莱蒂婚后却反而失去了自我,正如她在给哥哥西里尔的信里所说的,她“这一生无所事事,虚度年华”。结婚后的莱蒂实际上失去了人生的意义,这一切均是因她与丈夫莱斯利在精神和肉体上的失衡造成的。

她丈夫莱斯利是个体格健壮,精力充沛的煤矿主,但却是个肉体与精神严重失衡的人物。他对莱蒂说过:

“我赢了,赢得了你那些成熟的苹果——就是你的双颊,你的胸脯还有你的丰满、温暖和亲柔。”

当莱蒂要求他作些祷告,以让他那空虚的心灵能完全充实起来时,莱斯利却回答说:

“该死的空虚灵魂,莱蒂!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不能忍受拉斐尔前派的作品。……我认为触摸一下柔软、温暖的肉体要比一次祷告更值得。我将用接吻来祈祷。……我宁愿把你抱在怀里,我宁愿亲吻你那鲜红的嘴唇,也不愿跟你在什么天国里唱赞歌。”

更糟的是,莱斯利那健壮的体格没有真正的“生命力”,因为他的身体已失去了自然的野性,他这位矿主已融入机器世界,他的自然属性已被异化。后来,莱斯利出了车祸,他的锁骨被撞碎,原本已受到机器世界戕害的灵魂,此刻连肉体也受到了伤害,他已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精髓,简直退化成了“一个孩子”。

像莱斯利这样一个失去了活力和灵魂的人,是无法与对方在精神和肉体上取得平衡的。莱蒂原希望婚姻能使他强壮起来,能使他变得充实,最终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然而事与愿违,莱斯利并没能在婚后重新成为一个男子汉。而莱蒂与他结婚后则受到他的同化,使她原先自身保持的肉体与精神的平衡也受到了破坏,她的心灵也像他那样变得空虚,失去了生活的目的和方向。

小说中的另一对男女乔治和梅格也是一对精神和肉体不平衡的夫妻。婚前的乔治是一个英俊青年,他体格匀称,四肢健壮,天生的漂亮身体,“好像是个巨大的生命体”。

劳伦斯是把乔治作为一个与自然贴近未受机器世界污染的人物来描写的。乔治曾与莱蒂有过一段恋情,可是像他这样一个穷小子是无法满足莱蒂这样一个追求现代物质文明的女子的要求的。后来莱蒂嫁给了富裕的煤矿主莱斯利,乔治也只得屈服于现代社会,像莱蒂一样去找个有钱的配偶。他与那个身为酒馆女老板的梅格结婚。

不过,梅格也有与乔治相配的方面。她长得健康漂亮,她那健美的身体完全不亚于乔治,在这一点上他俩是天生的一对。乔治也对她那成熟的身体颇感兴趣。他对她说:

“你真是个小美人儿,你就像……像一只熟透了的李子!我真巴不得咬你一口,你是那么可爱。”

然而,梅格却是个不识字的女子,人类的文明几乎没在她身上发挥什么作用。她只能为乔治提供身体,而不能令他精神充实起来。婚后不久,她就给乔治生了一对双胞胎。她婚后生活的主要内容就是生孩子和养孩子,对她来说,丈夫只起到满足她的身体生活,像动物一样繁衍后代的作用。

在劳伦斯看来,这种不是以得到肉体和精神平衡为目的,而是放弃自身价值的婚姻,显然不能使人变得完善,男女双方也只能永远处于对立的状态而无法在对立中达到和谐,这样的婚姻用乔治自己的话说:

“与其说是两人之间的相亲相爱,毋宁说是两人之间的争斗”。

认为婚姻就是男女之间不断的冲突这个观点,实际上是劳伦斯哲学思想的一部分。劳伦斯认为宇宙万物均是由对立物组成的那么,既然男人和女人是对立的双方,自然就存在着冲突,关键是看这种冲突是以冲突——平衡——冲突螺旋式的形式做向上的运动,还是以冲突——退让——冲突的螺旋式做向下的运动。在《白孔雀》里,只是一种向下的退化的运动:

莱蒂在与莱斯利的冲突中,屈辱地嫁给了这个精神和肉体都受到戕害的男人,而这个男子婚后在与妻子的对立中进一步丧失了他的男子气,屈辱地成了莱蒂的“孩子”,而莱蒂又在婚后进一步丧失了自己的人生目的。

同样,乔治和梅格两人婚后最终都退化到了动物般的生活地步:一个过起了只与自己的狗和马为伍的生活,另一个只为了多养几个孩子而活着。劳伦斯通过描写两对男女的不和谐的婚姻生活,揭示了男女对立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

当然,正因为有了《白孔雀》里的这种探索,他才能在后来的《虹》、《恋爱中的女人》、《迷失的少女》等小说里描写男女在对立中做到了的螺旋式的向上运动。

才有后来他笔下的主人公们在对立中达到平衡并实现其完美的男女关系的可能,摆脱现代社会的摧残,最终实现人生价值的可能。

03自然与文明的对立

自然与文明在劳伦斯的作品里总是以对立的关系表现出来的,自然始终按照自身的进程发展,而文明则不断地改变自然,甚至压制和破坏自然。

《白孔雀》展现了工业的发展给自然所带来的破坏性的后果。而且,现代文明还会对人的自然本性造成损害。

莱斯利就是这样一位受害者,在他的身上,不仅肉体已受到机械文明的伤害,而且他的自然本性也受到了异化。劳伦斯对自然有一种特别的喜好,在他的多部小说里,他都表现出了对自然,尤其是对树林、花草和动物的喜爱之情,他格外怀念未受现代机械文明破坏的“罗宾汉时期的原始森林”。

然而,劳伦斯决不是一个一味强调自然而蔑视文明的人。他所反对的文明主要是指那种损害自然和人的本性的机械文明,而对于人类的文化他从来都是肯定其重要意义的。

他清楚地看到自然的进化过程有其盲目性。如果自然不能与文明保持和谐的关系,那么,一切生命就不会得到保障,人也就会退化成纯粹的动物。

针对自然与文明的这一矛盾,劳伦斯在《白孔雀》里表现出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想。达尔文的进化论告诉我们,物种要生存下去就得适应环境,不断进化。这种自然的进化过程是伴随着大量的浪费现象的,有许多不适应的物种被淘汰,每天都有不少物种在消失。

在《白孔雀》里,动物之间弱肉强食,互相残杀,两只雄林鸽为了争夺配偶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最后强者打死了弱者;野兔为了生存闯入农田啃食庄稼,而人则大肆追杀野兔等动物;植物也一样,常春藤为了自身的成长,会紧紧地缠着树往上攀缘,直至最终缠杀了树木。

但劳伦斯的观点与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有区别的,他指出:

“(人)生来的目的是要变得完善,以致最后臻于完美,成为纯洁而不能缓解的生灵”。

达尔文的进化论表明,从自然角度来说,不管生物还是人,个体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群体和种类的生存,个体的存在或活动都是以种类的繁衍为目的的。而劳伦斯却认为,人要成为一个“完整的自我”和“真正的自我”。他强调的是个体的完整性。而要做到这点,一个人就得在肉体和精神上取得平衡。

因此,人只有自然本性或本能是不够的,因为“人不可能凭本能生活”。不然,“男人就变成街头或室内的行尸走肉”,而女人则会变得“毫无生命,像一架琴键坏掉一半的钢琴”。

在劳伦斯看来,本能与文明失衡的女人,就只是一个像动物一样只为了繁衍下一代而活的人,像梅格这样不识字的文盲,正是劳伦斯所说的“琴键坏了一半”的不完整的人。她虽然具有人的本性或者说生机勃发的“动物性”,但她没有文化知识,她的生活只能像“自然过程”那样,没有真正的目的。

就连那位在婚前自我的肉体与精神基本平衡的莱蒂,婚后也因为既不能与丈夫取得“极化”,又不能保持完整的自我,从而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她的生活也在日复一日的家庭事务中销蚀殆尽,因此,她只“希望明年春上再生个孩子”。

这两位女主角婚后的生活告诉我们,如果一个人不能在自然和文明的关系上取得平衡,女人的婚姻生活就只能是“虚度年华”,她个人只能在自然的过程中像动物一样为延续种群而活着。

同样,男子也有可能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乔治婚后的生活就是一例。他原希望通过婚姻使自己成为一个完整的人,他说:

“结婚会使那种完美无缺的东西充实起来”。

殊不知,婚后他的问题变得更为严重,与没有知识、毫无文化、精神上有缺陷的梅格结合在一起,乔治必然无法完善自我。他只能过着“毫无目的的可怕的生活”。他也认识到自己的问题,他对西里尔说:

“我似乎失去了平衡……我认为,真的,我应当把自己培养成为一个诗人或别的什么。……我缺少某种东西。得补充点什么东西”。

在婚姻生活和文明社会中找不到自己位置的乔治,只得从自然中寻求慰藉,只得把自己的感情投到了动物身上。那些牲畜对乔治也特别亲热无比,他则对它们报以“激动的热情。它们已成了他新的乐趣所在”。他的妻子梅格不无讽刺地说:

“只要有可能,乔治就会躲开孩子。他老是呆在马厩里。”

然而,这种完全脱离文明的生活也是不成功的。简单地返归自然,或与动物为伍是行不通的。最后,乔治只能天天以酒来麻痹自己的头脑。梅格则说他“灌多了就连畜牲也不如,往后叫人如何受得了。”

劳伦斯试图在《白孔雀》里通过看林人安纳贝尔来解决自然与文明的冲突。安纳贝尔虽然长得膀阔腰圆,粗壮结实,天天生活在树林里,似乎是个与现代文明毫无关系的人,其实,安纳贝尔早年曾在剑桥读过书,是一个受过文化熏陶、从事过文明工作的人。

后来,安纳贝尔来到了这个林子里当起了看林人,过起了原始人般的生活。因为他痛恨文化的任何表现形式,认为所有的文明都是涂了“鲜艳色彩的霉菌”。他要让自己和孩子们都像动物一样自然地生活。

他的观点是“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做一个好的牲畜吧”!这样的人就不会“学着干恶事来毁坏自己的名誉”。显然,安纳贝尔看到了现代文明的异化作用,他要返归自然,成为一个自然而又自由的人,这样他和家人可以免遭现代机械文明的戕害,就可以“做一个好的动物,忠于你的动物本能”。

于此,劳伦斯是想把安纳贝尔描写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物:

一个既有文化和知识,又崇尚自然,同时又反对现代文明的异化作用的人物。

然而,简单地逃进树林,并不能解决自然与文明的矛盾,也不能使一个人实现自己的价值。这样的人最终甚至不可能无忧无虑地生活下去。因为脱离人类文明回归自然,只能使人失去另一半,而且人也“不能仅凭本能生活”。

安纳贝尔虽然在树林里过着自由的生活,但他的生活却是盲目和混乱的。尽管一如他自己希望的那样,他成了个“好动物,已生育了好些孩子”的人,完成了大自然交给他的延续种群的任务,但他也逃脱不了一般动物的命运,最终在一次山墙倒塌事故中死于非命。

自然界的动物要让种群延续下去,靠的是大量繁殖后代。自然界的一大特点就是偶然性和盲目性,随时发生的天灾人祸都可能会夺去一些动物个体的生命,安纳贝尔的悲剧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安纳贝尔是劳伦斯探索解决自然与文明的对立关系的一个试验性人物。虽然这个人物未能成功,但正因为有了这位看林人,才有了劳伦斯最后一部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里的看林人梅勒斯。

这两个看林人有着相似的经历,两人都躲进了树林,以免他们的自然本性受到现代文明的摧残,但这两个人对待人生却有着不同的态度。

安纳贝尔只是一味地消极逃避,只想做个好动物,最后他也像动物一样死于非命;而梅勒斯通过与查特莱的夫人康妮的性爱,激发了对方日渐萎缩的生命力,也增强了他本人与机械文明进行抗争的“活力”。

纵观劳伦斯的创作生涯,《白孔雀》虽只是劳伦斯的第一部小说,不管从艺术上看,还是从他的哲学思想上看,这只“孔雀”均可以说是羽毛未丰。

但应该承认,这部小说在他的整个创作过程中是一部非常重要的作品,他的许多哲学观点在这部小说中已初显端倪,这是他将“哲学统一在小说之中”的起点。他后来的小说实际上只是对这部小说未探明的哲学问题进行了更深入、更广泛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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